《經濟半小時》將繼續聚焦水流困局。在之前的一段時間中,報道了各地在使用管理水資源的問題上表現出來的一些違規違法狀況。今天來關注城市內澇的問題。在這方面,北京深受其害。下面是北京這幾個月來由于暴雨造成內澇的情況。
2011年6月23日,下午4點20分左右,北京遭遇了10以年來最大的一場暴雨的侵襲。在蓮花橋,平日的路面變成了河道,交通癱瘓,多輛汽車浸泡在水中,市民回家的路寸步難行。
困在蓮花橋下的市民說,他們從下午四點半下班,已經等了將近五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走到家。
部分地鐵站也遭到雨水滲漏,一些站點甚至變成了“水簾洞”,不得不停止運行。凌晨三點半,管頭橋的積水在經過20輛抽水車4個小時連續不停地抽水之后,還沒有將道路積水完全排除。
6月23號這一天,北京城區一共有29處橋區出現嚴重積水,22處路段因積水無法通行,交通中斷,許多市民在凌晨還未到家。而就在這個暴雨傾盆的晚上,有兩位年輕人卻因為幫助別人在水中推車不慎落入排水井里,永遠不能回家。
2011年7月26日晚上十點左右,北京再次迎來了一場暴雨。在新興橋和蓮石橋交界處,排水井已經開始不停地反涌著地下水。在蓮花橋下,一輛黑色越野車試圖從橋下穿過,但由于積水過深,車子熄火困在水中。車主在齊腰深的水中想把車推走,但車依然紋絲不動。記者看到,泡在橋下積水中的轎車已經不止一輛。
一位北京市民無奈道,下這么一場大雨,主干道已經堵得沒法回家了。
凌晨三點左右,西直門橋下的積水仍然沒有排完,附近仍有部分路段交通擁堵。被積水浸泡過的轎車無奈的停在路邊,車里的駕駛座下面都是水。
那位車主告訴記者,當時的積水大概漫到腰部,已經淹到汽車的后視鏡了。
8月9日傍晚6點左右,強降雨又一次傾城而下,北京再次變成一片澤國。連著三場大雨,都讓北京發生內澇,很多市民對此表示難以理解。
北京市防汛抗旱指揮部辦公室總工程師王毅說,6月23號那場雨,最大的雨量是214毫米。降雨的面積比較大,在100毫米以上的面積是120平方公里。
王毅告訴記者,在6月23號的這場大雨中,北京部分地區的降雨量已經達到了百年一遇的標準。北京的基礎建設,尤其是地下管網的排水能力正在經受著前所未有的挑戰。他說,北京市環路的排水標準是一年一遇,地下排水管道能抵御每小時36毫米的降雨。
目前北京的大部分地下排水管道使用的防汛標準是一年一遇或三年一遇,而只有天安門、奧林匹克公園等一些重點地段才是五年一遇的防汛標準。
在“6.23”暴雨那天,位于北京西南三環的豐益橋是積水最嚴重的橋區。
北京排水集團管網分公司副經理李小恒告訴記者,6月23日那天的雨特別大,水位上漲的非常快,豐益橋泵站是87年設計的,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周邊的地理環境和地貌都發生很大的變化。現在這個橋區的水量比原來設計時要大很多。
豐益橋泵站的展板上顯示,北京市排水集團管轄的77座泵站中,標準最高的5年一遇的泵站只有4座,它們對于積水的抽升強度是每小時56.1毫米;3年一遇的泵站有21座,其抽升強度為49.62毫米;2年一遇的泵站有47座,抽升強度為44.52毫米;1年一遇的泵站有5座,抽升強度為35.82毫米。
據了解,在6月23日和7月26日的這兩次降雨中,很多局部地區的降雨量都達到了60至100毫米以上。
北京排水集團管網分公司副經理李小恒說,現在的標準還是當年蘇聯專家遺留下來的,現在城市發展很快,但是泵站的設計標準的提高,相對來說滯后了一點。
確實,北京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頻頻出現城市內澇的情況,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城市的排水能力卻始終沒有得到明顯提升。下面是當時的情況。
2004年7月10,北京西三環航天橋、蓮花橋等41處主要路段出現嚴重積水,城市交通陷于癱瘓。據當時北京市民所說:“車是漂過來的,車底下都是水,座上都是水。”
2006年7月31日,迎賓橋下積水深達1.7米,首都機場高速完全癱瘓,多趟航班延誤。
2007年8月1日和6日,北三環安華橋下,兩次發生嚴重積水,多處地段交通癱瘓。
2008年6月13日和7月30日,知春路等十余處重點路段發生嚴重積水,交通癱瘓。
2009年7月30日晚,南池子、廣渠門、和平西橋等多處路段嚴重積水,交通癱瘓。
近年來,北京逢雨必澇幾乎成了普遍現象。
北京市防汛抗旱指揮部辦公室總工程師王毅告訴記者,這些年,造成北京城市道路積水的降雨量都在70毫米以上。造成積水的原因,一是降雨量大,再有一個就是基礎設施差。
近年來逢雨必澇成為制約北京城市管理的巨大障礙。剛才專家講到,城市綠地面積不規則地減少,是北京內澇的一個重要原因,為什么北京的綠地會被一點點蠶食呢?記者對北京城市幾十年來的水文情況進行了調查,發現北京在前幾十年很少出現內澇的情況。為什么在最近幾年來北京會經常發生城市內澇呢?北京的綠地究竟是怎樣一點點被蠶食掉的呢?對此記者進行了調查。
降雨量大、排水設計標準低是北京發生內澇的原因,但是采訪中,很多專家也表示,在北京的排水系統標準幾十年來基本未曾更改的前提下,以前卻很少發生內澇,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說,城市擴張速度很快,地表的變化也就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清華大學城市規劃學院院長尹稚也解釋道,現在填湖蓋房子的工程,使用來調蓄水的護城湖、太平湖都消失了。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告訴記者,以前北京不怎么出現內澇情況,是因為河流、湖泊等濕地能夠消納雨水,但是現在調蓄水的濕地卻變成硬制地面,降雨很快地匯集起來根本就排不暢。
建國以來,隨著城市化建設進程的發展,北京原有的河湖系統不可避免的遭到嚴重破壞。那么,在北京的城市規劃中,規劃者有沒有考慮到這種地表變化會給城市排澇帶來的這些影響?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說,規劃一直要考慮保護綠地、保護濕地的問題,甚至是采取措施,提出綠化隔離的辦法,就是為了要應對城市擴張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
楊保軍告訴記者,能夠對城市排澇起決定性作用的除了地下排水管網之外,另一個就是徑流系數。
北京市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總工程師王軍透漏,比較純的綠地的徑流系數是0.2左右,如果是水泥鋪裝或是瀝青道路的話,一般在0.9左右。
0.9的徑流系數,就是說雨水落在硬質地面上,只有10%可以滲透到地下,剩下90%要完全靠地下排水管道排除;而如果是綠地的話,將有80%滲透到地下,需要排水管道排除的只有20%。也就是說,面積相同的綠地和硬地,其自身的排水能力相差8倍。
一旦降雨量超過排水系統設計標準,就只有積在路面,產生內澇。顯然,在目前城市建設格局的情況下,建設綠地是最直接的緩解城市內澇的好辦法。但是隨著城市的擴張,北京市區的綠色隔離帶地區的范圍卻在逐漸縮小,下面是一組數據。
在1958年北京總體規劃市區范圍是640平方公里,市區綠隔范圍是314平方公里,占市區比例49.1%;1982年北京總體規劃市區范圍是750平方公里,市區綠隔范圍是260平方公里,占市區比例34.7%;1992年北京總體規劃市區范圍是1040平方公里,市區綠隔范圍是240平方公里,占市區比例23.1%。
從1958年至1992年北京市光綠色隔離帶地區的比例就減少了26%。根據1999年北京市委綠化隔離地區的調查報告顯示,1993年,北京市區的綠化面積和養殖水面為30平方公里,建設用地為80平方公里,農田菜地為130平方公里;1998年,北京市區的綠化面積和養殖水面積為42.1平方公里,增加了12.1平方公里,建設用地118.29平方公里,增加了38.29平方公里,而農田菜地為61.82平方公里,減少了68.18平方公里,值得注意的是違章建筑大幅增加了15.96平方公里。在這些違章建筑中很多都占用了綠地和耕,那么這些綠地是如何一點一滴被蠶食掉的?
綠地遭受蠶食情形之一:開發商更改規劃 占用小區公共綠地
位于朝陽區北苑路上的黑色的商品房,名叫E4樓風格派。和附近成片的小區相比,那棟樓孤零零的矗立在馬路的拐彎處,附近的居民告訴記者,那棟樓和附近的歐陸經典小區都是由北京太合龍脈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開發建設的,在2000年歐陸經典小區開盤的時候,E4樓所在位置的規劃并不是現在的樣子。
歐陸經典小區業主說,E4樓所在位置以前是大片的綠地,后來說是建小學,再后來就是現在的E4樓風格派了。
看到自己小區的綠地沒了,業主們多次和開發商協商,但都沒有結果。于是他們找到一位叫陳岳琴的律師,委托她起訴開發商。
據陳岳琴律師所說,小區里大量的公共綠地被開發商變更了規劃許可,然后蓋成一棟棟的商品房去賣,獲取了巨額的暴利。
陳岳琴在代理此案時發現,7年的時間里,這塊地的規劃更改了三次。2007年1月22日,歐陸經典小區的業主代表起訴北京市規劃委違法行政許可,要求撤銷2006年規(朝)建字0385號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停止建設E4樓,但這幢樓最終還是拔地而起,并且順利對外銷售。
業主不平地說道,為什么批啊?肯定有利益,要不干嘛總是改。綠地才值多少錢?但是樓房蓋起來一平米值不少錢。
記者了解到,這棟E4樓風格派一共占地8239.665平米,有22層,共計422戶,其中90%都是52平米的小戶型,每層有1-2戶68平米的戶型,當時的開盤價是在1.3萬—1.5萬之間,以當時的售價計算,這棟樓的銷售額高達數億元。
陳岳琴律師告訴記者,這塊綠地是整個歐陸經典小區全體業主共有的,現在把它變成住宅樓,將許可給了開發商,建成的住宅可以賣很多錢,但是對歐陸小區的業主卻意味著少了一塊綠地。
最終,歐陸經典小區的業主和開發商達成了和解協議,開發商補償小區業主2500萬元。律師陳岳琴告訴我們,這樣的情況在她代理的案件中并不算個案。
陳岳琴律師說,規劃圖上宅間的綠地面積是5020平米,但是實際上都鋪上了磚,包括中間空心磚,里面只長出幾棵草。
位于海淀區五道口的華清嘉園小區,2002年,這個小區的業主們曾經委托陳岳琴律師,就小區綠地縮水一事與開發商北京華潤置地股份有限公司打官司。在2000年華清嘉園樓盤預售樓書的綠化這一頁中,明確寫著“綠化率高達41%”,在小區規劃設計方案中綠化率為30.2%。可當華清嘉園三期工程全部建成之后,業主們卻發現不對勁。
業主們告訴記者,看到小區的綠地規劃,公共綠地確實比較少,而樓相對擁擠一些
對照華清嘉園小區的規劃圖了解到,原本標注綠地的位置不是鋪了磚,就是蓋了樓。為了能夠拿到確鑿的證據,小區業主先后將北京市規劃委、北京市園林局告上法庭。最終北京市園林局對華清嘉園小區的綠地率進行了實地測量,發現小區的綠地率僅為16.265%,這與開發商當初的承諾相去甚遠。陳岳琴告訴記者,據她了解北京的不少樓盤都存在類似問題,早在2005年她就曾向有關部門建議,希望能對北京市的商品房小區的綠化面積進行抽查測量。
陳岳琴說,主要是檢測一下整個北京市3000多個商品房小區里面,綠地率達標的到底有多少?園林那邊也挺配合,大概圖測了二三十家,結果80%、90%都不達標。
北京有多少小區更改了規劃,通過占用綠地來建設商品房以獲取暴利,目前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統計。但律師陳岳琴告訴記者,她聽到的類似案例非常多,而在這些綠地上建起來的樓盤所產生的灰色財富,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綠地遭受蠶食情形之二:政府賣“綠”
在《北京城市總體規劃(1991~2010年)》中,計劃在北京市三環和四環之間建設的第一道綠化隔離帶規劃范圍為240平方公里,不過,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告訴記者,第一道綠化隔離帶最初規劃范圍其實是350平方公里,被吞掉了100多,是因為原來的350平方公里并不是純農田,還有村莊。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介紹說,綠化隔離帶所占用的土地包含很大一部分集體土地,如果要把綠化隔離帶所占用的土地完全變成公共綠地,需要一大筆資金。第一要征地,把它改成綠地這種公益性的讓大家享用,發揮生態作用、景觀作用。但它沒有回報,也就是說政府的錢是只見花不見收,財政上維持不住。所以當時有人想嘗試看能不能運用市場機制來彌補政府資金的支出問題,這就是經常說到的要開發商來幫大家建設綠地。
萬柳工程就是在這樣的政策背景下誕生的。萬柳工程是北京第一道綠化隔離帶建設規劃面積最大的也是最受爭議的一個項目。據最初的規劃,萬柳地區規劃用地360公頃,其中居住區104公頃,代征綠地256公頃,建成后將成為北京最大的“綠肺”。但是相關投資在60億元以上,而萬柳所在的北京市海淀區政府拿不出錢來操作這個項目,最終都交給了萬柳房地產開發有限責任公司來負責。
北京市規劃委員會總規劃師施衛良說,當時是按照市政府出臺的七號令的政策來確定萬柳地區的開發和建設,七號令政策就是通過房地產的開發來解決舊村改造、農民上樓跟綠地的實施。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告訴記者,開發商不可能白建,政府就把綠地當中的一部分作為開發,大概開設10%左右,這樣就能夠平分資金。政府等于是沒掏錢,但是犧牲了一部分綠地。具體到管理的時候,卻沒有嚴格執行那個比例,它可能會從10%升到20%,甚至于25%。
在萬柳記者看到,現在南部居住區已經是高樓林立,云集了萬泉新新家園、碧水云天、陽萬柳新貴等10多個住宅項目,這個地段的房價從1999年每平米7000多元,最高漲到60000多元。而在萬柳地區的北部,也是335公頃綠化區的主體,被建成了占地2700畝的萬柳高爾夫俱樂部。做一個簡單的計算,335公頃相當于5025畝,而高爾夫球場就占了這片綠化區的一大半。此外,記者還在北京市規劃委的網站上看到這樣一條查處信息,北京萬柳房地產開發有限責任公司在沒有取得規劃審定方案通知書和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的情況下,在萬柳綠化隔離帶內建成面積為2556.20平方米的高爾夫球場配套會所,以及面積為848.14平方米的發球臺,違章建筑共計3404.34平方米。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說,如果是違法的,可能會有一些處分,但是開發商補辦一些手續,補交一些款項,就被承認了。
北京交通大學教授韓林飛也表示,如果有根很深的高大喬木,又有有一定的根系的灌木,那么表面上的水就會滲下去,形成自然循環。
如何能夠保證城市綠地的建設順利實施?這似乎一直是北京市面臨的難題。在北京市規劃委的網站上記者查閱到了一份關于北京第二道綠化隔離帶規劃的研究報告,這份報告上寫道:“把綠化隔離帶中的建設用地比例控制在20%的要求難以實現”、“利益驅動及多種因素造成綠隔地區違法建設增多”。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告訴記者,最大的沖突就是利益問題,農民的利益和公眾的利益、部門的利益等等。政府想要不花錢就得到公共綠地,看來是有一點理想化了。
綠地遭受蠶食情形之三:誰在綠化帶上修建違章建筑?
朝陽區將臺鄉酒仙橋橡膠壩附近的濱河公園,記者了解到在《北京市城市河湖保護管理條例》中明確規定“壩河東北城角至酒仙橋段為風景觀賞河道,河道兩邊為濱河綠化帶。”記者看到濱河公園河道兩邊綠草如茵,不過在這片綠化帶上,卻建有一幢黃色的四層建筑,顯得非常得突兀。
記者從當地居民那里了解到,這個黃色的4層建筑蓋了有6、7年了,原來只有兩層,后來才加高到4層。
綠化帶上為什么建了一幢樓?究竟是誰批準的?這幢樓又是誰建的呢?帶著這些疑問記者走近這棟黃色小樓,看到大門緊鎖。記者發現一位中年婦女正在旁邊晾衣服,她告訴記者,她就是這幢樓里的工作人員,她說,這棟樓是屬于將臺酒店的。
為什么把樓修在綠化帶上,這位工作人員并沒有告訴記者答案。而在這幢樓旁邊的一家房屋中介的工作人員卻說,這棟建筑是一個違章建筑。他說,那棟建筑已經很多年了,業主委員會不同意建,因為它不在開發區的規劃當中。并表示,這樓是將臺鄉建的。
這么大的一幢違章建筑建在綠化帶上,有關部門知情嗎?記者現場撥通了北京市規劃委朝陽分局的電話。分局的工作人員說,具體情況要進行核實,然后再給記者回電。
隨后記者到將臺鄉政府進行采訪,但經過了一個半小時的等待之后,鄉政府辦公人員以找不到領導為由拒絕了記者的采訪。不過工作人員向記者透露,那個建筑確實是將臺鄉政府下屬的將臺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建設的。而北京市規劃委朝陽分局和朝陽區水務局也答復記者說,將臺鄉政府在河道綠化帶上的這幢建筑并沒有取得規劃審批。在節目播出之前,將臺鄉政府始終沒有接受采訪,而這棟修建在綠化帶上的違章建筑至今也還沒有被拆除。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說,違規先建。總而言之,各種原因導致了這塊地區綠地的減少。
楊保軍告訴記者,盡管北京市綠化總面積隨著城市的擴張,也呈上升趨勢,但是北京中心城區的綠地面積在幾十年的發展中已經逐步萎縮。楊保軍向記者展示了北京從1975年以來的土地利用遙感分類圖,在分類圖的中間區域就是北京的中心城區,紅色表示建設用地,綠色表示城市綠地。從1975年到2002年接近三十年的時間,北京城區的建設用地在急劇增加,而城市綠地則被不斷的蠶食。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楊保軍表示,綠地面積的逐漸減少會導致北京抵御災害的能力越來越弱。一旦綠地被全部蠶食,北京將來的徑流系數最低就是0.8了,就是說將有80%的降雨在地面流動或者在地下流動,而不是往下滲透。
半小時觀察:領導干部要考 “水”
這幾天《經濟半小時》聚焦水流困局的節目,持續關注了農村水利設施荒廢、水電站違規上馬、吸水黑洞高爾夫與民爭水、城市排水不暢逢雨必澇等等話題。水流困局背后是因為對水資源還有很多管理不到位、分配不平衡的地方。水是一種公共資源,它應該為全社會服務,而不應該成為少數人謀取暴利的工具,更不應該成為少數人濫用、浪費的一種免費午餐。在前不久的中央水利工作會議上,胡錦濤總書記提出:水利改革要堅持民生優先的原則;在今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中也強調,要建立水資源管理責任和考核制度。縣級以上地方政府主要負責人對本行政區域水資源管理和保護工作負總責。水行政主管部門會同有關部門,對各地區水資源開發利用、節約保護主要指標的落實情況進行考核,考核結果交由干部主管部門,作為地方政府相關領導干部綜合考核評價的重要依據。
以民生為先,領導干部要對水資源管理承擔責任,這是解決水流困局的新體制。希望各級政府能以此作為自己工作的重點,把水管好,讓水真正成為服務民生的公共資源。